谢疏心念一动,捏着手机出了帐篷。皎洁的月光下,熟悉的女孩正盘腿坐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一支翠玉笛子。

他愣了愣,却没说话,也找地方坐下来。

一首曲子吹完,闻眠抬起头。

“你果然还没睡。”

谢疏:“?”

闻眠说:“是刘姨告诉我,你有失眠症,听我的声音或者看我的节目会好一些。”

“我在想,既然如此,我的真人在这里,会不会效果更好。”

闻眠将笛子手上转了圈,专注地看着他。

这一天晚上,谢疏回到帐篷,打开语音。在电话的另外一旁,女孩不知疲倦地哼着歌。

过了很久,对面悄声问:“谢疏,你睡了没呀?”

他迷迷糊糊地没有回答。

于是对面轻笑了一声,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这一晚上,谢疏一个梦都没有做,像是卸下了背负了若干年的重担,毫无负担地划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醒来。

往日困扰他的困倦不翼而飞,浑身充满使不完的力气,轻盈地像是能一跃八丈高。

秃头张总凑过来,打量他:“可以啊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