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不也和你那时一样?”叶珩轻拍他的后背,“你要知道,你已经修行很久啦,我才刚起步,平日要做的事情又很多,所以我很珍惜每日临睡前的修行,以及之后的休息。”
白龙不肯松手:“你不是把世元托给吴举人教了么,已经没有那么忙了啊。”
“哪里不忙了?且不说交给吴举人只是学五经诗词,经商的事我还得全权负责,”叶珩数给他听,“就说这个月,商会要去五次,出门祝寿一趟,高兄春试得中,走马上任前他要娶妙妙,我不得亲自备一份大礼?”
白龙听后,觉得他所言有理,便没紧着追问了。
然而叶珩的话还没说完:“哦对了,之前说到吴举人,还漏了一件事,上个月吴举人女儿女婿回京,吴举人已经告官,虽然他现在也算是四门馆掌固了,多半是他赢面儿大,但我还是得多探听探听,适时给他撑撑腰,毕竟人家当年可帮过我们不少,水灾之后,他靠着文章四处说我们好话,可也为我们带来不少生意呐……”
叶珩一口气讲了十七八桩事,当中顺畅得简直没有停顿,讲得明明不会犯困的白龙也开始无聊地学人打了个哈欠,开始死皮赖脸地装睡,誓要霸占地铺。
可惜他最终没达到目的,因为叶珩给他盖上被子后,转身到床上去睡了。
白龙有些伤心,伤心得几乎有点不想回屋,次日从铺子回家之后,径自去东厢房找世元了。
东厢房是长子住的地方,所以卧房并不比叶珩的主屋小多少,两人待着算不得拥挤,所以世元虽然诧异,到底还是让他进屋了。
白龙一进屋,也不多话,如同先前那般,走到桌前,拿了纸笔到一旁练字。但他如此,世元不能如此,是故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边:“江叔,请用茶。”
白龙“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忽然又想到什么:“你为什么叫我江叔?”
世元看着他丝毫不显沧桑的俊美面容,也是迟疑了一下:“呃,按年龄来说,我也该喊您江大哥的,不过您既然和义父同辈,叫大哥似乎不尽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