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年根儿超市里面也都是人挤人的,她和陈诀一边逛一边买,还得专门找赵女士钦点的牌子。
他看着她手机上赵女士发的那一大段清单,对照着从货架上拿了一包粉条。
这东西他其实也吃不出有什么区别,好的赖得吃他嘴里都一个样。
姜如棠想着再拿一包,刚拿起来又看见旁边有大包的,又放下说,“拿这个吧,这个大。”
陈诀应了声,推着车往前走了走,换了更大包的。
他抬手时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银戒,清冷的古银色泽恰到好处点缀在他瘦长的手指上,腕骨突出,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让手里这一包粉条仿佛都变成了什么贵东西。
“我的这个戒指也在,回去就戴上。”她想起曾经的事情觉得有点好笑,“当年其实一生气拿起来扔了,走了没几步我就后悔了,又去费好大劲才把它找回来。”
一枚戒指而已,在与不在都说明不了什么。
但那是她和陈诀当时唯一的联系。
红绳已经丢了,如果这枚对戒再弄丢,好像就意味着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脾气还挺大。”他开玩笑说,“你这脾气是不是都冲我发了。”
陈诀无心这么一句,她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她从前都不会发脾气的,遇事就默念三遍“不生气。”
她这二十多年发过最大的火就是在他手腕上咬那一口,总共就说过那么两句狠话,还全都说给他听了。
想着,姜如棠拉过他的手腕,当年她咬过的地方已经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这么多年,也应该看不到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