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目光在舞台上一扫而过,“我说找姜记者,人就让我进来了。”
姜如棠也往台上看,此刻最后一个舞者也走了,只剩下些乐器,再无其他。
她看见靠墙放的琵琶,微侧过头看他,“你以前弹那首《十面埋伏》,现在还记得吗。”
陈诀嗓音淡淡,漫不经心,“琵琶我就只学了一首《十面埋伏》,那会儿断断续续弹了五六年,我倒是想忘。”
他瞧了眼台上,“正好没人,给你弹一首。”
姜如棠浅浅笑着点头,“好。”
这里面灯光固定的位置都还没变,陈诀从台下暗处一步步走进光明里,刚才在外面被风吹乱的碎发都被光染上细碎金黄。
他抱起那把琵琶坐在凳子上,位置正巧在光束的中央。
他微低下头,指尖拨弄琴弦,悠扬曲调婉转而出。
姜如棠站在台下是他唯一的观众,也是第一次,她处在暗处,他立在光里。
这样的陈诀真的很有魅力,他也应该这样熠熠生辉。
从前他站在领奖台上,红色的国旗升起,万人喝彩,那是比这更宏伟盛大的场面,只可惜她没能亲眼看见。
这首《十面埋伏》他弹得非常漂亮也完整,激昂震撼,不像之前那样心不在焉,乱了一半。
一曲毕,姜如棠在下面鼓掌,“可以啊小陈同学,我说真的,这不是客套话。”
他放下琴,起身道,“口头奖励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