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往前几步拦着他,喊了声他的名字,“李淮!”
李淮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他,“你小子挺犟啊,还敢叫我。”
陈诀只是站着,也没说话。
李淮问了一句,“让不让。”
他答,“不让。”
李淮突然伸手拽着他领子,“当初我就应该让你死在孤儿院门口,不该把你带进来。”
外面走廊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李淮惊得忽然松了手将他推开,陈诀下巴磕在窗台上,强烈的痛感迅速蔓延,尖锐的哭喊,刺耳的音乐和李淮怒骂相互交织让他头脑发晕。
可能是外面雨声够大,也可能是办公室里音乐够响。
外面的人只是路过,没有进来。
李淮看见他下巴上的血惊了一下,随后剩下的只是恼怒,在屋里吼了声,“都滚!都快滚!”
“……”
陈诀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又是怎么回到睡觉的地方的。
他脑子里很乱,关上门后好像有人敲,他也当没听见。
那天音乐的大分贝让他觉得熟悉,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李淮办公室用那样大声的音乐了。
是经常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