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往旁边走了两步,靠着窗台,“在楼下看见唐年了,她说你在这儿,我就上来了。”
她应了声,“那你等我擦完灰,咱们再去吃饭吧。”
陈诀点了点头,就在旁边等着。
看她擦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两手一搭干等着不太对,正想主动说帮帮忙。
姜如棠恰好擦完了一把琵琶,看着这物件儿,没来由想起段一凡说陈诀弹得一手好琵琶。
她抬起眼,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会弹这个。”
陈诀怔了两秒点头,“会。”
姜如棠抱着琴过去,看向他的眼神略有期待,“你弹一段我听听。”
陈诀接过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真想听。”
她认真道,“想。”
“行,我弹一段。”陈诀从旁边拉出把椅子坐下,试了试音。
姜如棠坐在旁边窗台上,安安静静地听。
她挡住了一部分外面的光,其余丝丝缕缕的碎光照在他身上,他微低着头,侧脸轮廓线条清晰也凌厉,下巴上那小道疤是唯一的瑕疵。
陈诀弹的是首名曲《十面埋伏》,她听不懂,但感觉娴熟流畅,如果非要让她给出一个评价。
那只能说一句非常拙掠的话,是好听的。
没过多久,后半段曲子忽然就乱了,有错的还有重复的,完全没了刚才的意境。
姜如棠看见他微皱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把琴放下说,“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