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现在可以一次两次装傻,可以装听不懂糊弄过去,那以后呢。
他们,会有以后吗。
陈诀觉得有些头疼,伸手揉了下太阳穴。
那些破事儿要他怎么说啊,要怎么说。
“头疼啊。”赵渊洗完澡出来看见他这样子,从抽屉里翻了板儿药出来,“给,解酒的。”
陈诀瞧了一眼放在手边,笑了下说,“这药,治不了。”
“怎么治不了,我就吃这个。”赵渊听见外面有声儿,扭着头往外瞧了眼。
陈诀也听见了,但他离得远,看不着,“外面下雨了?”
赵渊擦了两下头发,把毛巾随手一放,“昂,下了,今年第一场雨吧,说明开春了。”
陈诀手撑着头,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下雨天,又是一个不眠夜。
……
江州这场春雨陆陆续续下了一个礼拜,每天在路上都能听见踩湿了白鞋当场骂娘的。
姜如棠最近跟着唐年跑社团,当初刚进校,学校里就有个传言,说江大学生得参加社团得什么志愿时数,最后累计够五十个时数才能毕业。
真的假的无人证实,反正一届传一届传的有鼻子有眼。
姜如棠担心毕不了业,老老实实跟着报了,和唐年报了音乐社和什么动漫社。
她既不会唱歌,也不会画画,纯粹就是闭着眼睛瞎选的。
这两天音乐社有活动,好像是办的一场文艺表演,她这种在里面“滥竽充数”的废柴选手就负责发发表格,填填东西。
姜如棠在琴房打扫,有些乐器很久没人用都落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