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话题抛向姜如棠的时候,她简单说了几句,“我爸挺胖的,中年发福,以前在学校当老师,穿那种老年衫教高中数学。”
赵渊喝了口酒,笑着说,“有画面感了,我已经在为三十分的试卷发愁了。”
大白埋头扒饭,“陈诀,那你爸呢?你爸年轻时候一定也是个帅哥吧,烫个卷发骑摩托,那个年代还喜欢穿花衬衫……”
赵渊坐在他旁边,放在桌子下的腿碰了大白一下。
大白还没反应过来,“你碰我干……”
周围气氛忽然安静,大白抬头就看见赵渊在冲自己使眼色,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刚才可能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一桌人的目光都看向陈诀,但姜如棠没有。
她脑子里回荡起他那天说自己是个孤儿的话。
这种事总归算不上能随便张口就说的,在气氛凝滞的这一瞬,她也只是低着头,看着手边那块桌子。
陈诀的表情和刚才别无二致,甚至一丝波澜都没起,靠在椅子上的姿势慵懒又随意,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样开口道,“去年,我爸不在了。”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桌上的气氛好像又冷了一点。
大白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走上前,说话时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提这种事的。”
“没事儿。”陈诀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半晌才接了句,“你回去坐下继续吃吧。”
大白站着没动。
陈诀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他没别的意思,但这话在这个节骨眼儿说出来好像多少带点儿阴阳怪气。
大白八成也是感觉到了,所以迟迟没动。
陈诀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真没事,别吃个烧烤整得跟默哀似的。”
这场面严肃的,再说下去他要是不掉两滴泪都显得他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