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陈诀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是社区微信群的消息。
说是刚刚有人听见窗台有响动,让大家关好门窗。
也许只是野猫也说不定,这话说出来总让人觉得人心惶惶。
想起大伯说的那句话,家里有人也好壮个胆儿。
姜如棠下意识抬头看着他,说的也是,谁敢上来抢他,他那恶霸一样的架势没把别人抢了就算不错了。
他这个角度是侧着的,她才注意到他下巴上有一道小小的疤。
正面看不见,就这个半侧的角度才能瞧见,应该有些年头了,也不太明显。
她晚上去了旁边那间屋子睡觉,床上铺着红色的大牡丹花床单,爸妈那个岁数的人好像对这种样式的床单情有独钟。
夜里睡得半梦半醒,他隐约听见外面屋子里有响动。
贼。
她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却依然躺着不敢动。
那声音也没持续太久,很快就恢复于平静。
但姜如棠没敢再睡,就这么睁着眼等到天亮,顶着俩黑眼圈出了房间。
她本以为会看见客厅一片狼藉,但是没有。
这里面一切都和昨天晚上睡前是一个样子,连抽屉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姜如棠站在客厅打量着周围,另一边间房里走出个人。
陈诀已经穿好了衣服,黑色的半袖干净利落,看着像是要出去。
她不放心地问了句,“昨天晚上,你听见声音了吗,大半夜的客厅有人走路。”
他伸手从冰箱里拿了样东西,回过头瞧她,“应该是我,起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