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伤得不算严重,做完手术第二天酒醒,她住在医院,倒是方便随时来看陈司诺。
张愔愔这两天做着事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晚她终于忍不住,下了班跑去医院看陈司诺,赶巧陈韵没在,她坐到了病床边,怔怔望着床上的人发呆。
床上那人生命体征悉数正常,就是昏迷不醒。
医生说病人正在一天天恢复,这是好现象。
陈司诺似乎刚打完点滴,手背贴着白色胶布,她摸得满手冰凉。
以前他醒着的时候,两只手任何时间都是温热的。
张愔愔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半夜趴在床边睡过去,第二日清早被过来查房的护士叫醒,她这才匆匆离开,回律所上班。
陈司诺从做完手术那天清晨算起,一共昏迷了三天,在张愔愔离开不久他就有动静了,是那个把张愔愔叫醒的护士发现了他的苏醒迹象。
正好陈韵赶来。
这日还没下班,大概晚上8点钟,张愔愔就开始在想一会儿要不要再去一趟医院看看他。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她才这么走了一阵子神,手机就响了。
陈司诺给她打了电话。
张愔愔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得知他醒过来的消息……
她再坐不住,给欧阳堂把工作交代了一下,她就收拾东西往医院赶,到了病房门口,她忽然收住脚步,做了个深呼吸。
所谓近乡情怯,也不过如此了。
张愔愔推门进去,见陈司诺趴在床上,因为他伤在了腰背,所以只能卧躺。陈司诺微微侧头,视线只及那双露在短裙以外的细白小腿,他笑一笑,都不需要再去确认来人那张脸,她的腿他最熟悉。
陈司诺把胳膊伸出床外,等她来牵他的手。
张愔愔当没看见,搬了一张椅子凑到床边坐下。陈司诺视线往上,触及一张温淡淡的表情,他仍是把手伸过去,却碰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