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愔装作没看见,绕上了副驾。
说要见缝插针地培养感情,陈司诺当真把这一方针贯彻到底,不辞劳苦地落实着,每晚把人送到家,清早又去接人上班。
两人住的地方距离可不近,单程过去就得大半个小时,他一大早就得起来。不过张愔愔实在不忍,他去接她,去律所的路上她来开车,让他补眠。
张愔愔眼见着他折腾了一个星期,虽然看着仍是精神,但长久下去也确实操劳人。有一天她终于对他说:“算了,你早上别来接我了,多睡会儿吧。”
他似真似假地松一口气,“就等你这句话,可累死我了。”
张愔愔听了想笑,撇了他一眼。
他说:“接还是要接的,不过你要是心疼……”
张愔愔不解,等他说下去。
他道:“就别老让我这么跑来跑去。”
她说:“不是不让你接了么?”
陈司诺忽然轻笑了一声,没言语。
晚上陈司诺又鞍前马后,张愔愔累得很,上了车就睡。
她今早开庭回来,又跑去见了一回差点弑父的王佳佳。快过年了,检察院那边案件堆积,王佳佳一案的审查结果还没出来,王母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询问,她时不时得安抚。
等到了地方,她被陈司诺叫醒,迷迷糊糊地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没想到他绕过来抱,把她横抱着下车。
下了车,视野开阔,张愔愔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问:“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