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愔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脾气,这么一折腾,火气消下去一半。
后座的两人在吵嘴。
亭亭因为昨晚篝火华尔兹的事找欧阳堂算账,两人打打闹闹。
“下回耍酒疯我直接把你扔港口喂鱼。”
“成,你直接把我当鱼烤了吃都行。”
“德性!”
“……”
骑车上路没多久,车厢内的人声渐渐平息,补觉的补觉,听歌的听歌。张愔愔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山峦和林岚,不过愣神的功夫,车就行上了高速。
肩膀倏地一沉,张愔愔扭头发现陈司诺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凑这么近,她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她想起近段时间发生的杂七杂八的大事小事。
忆起往日,陈司诺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张愔愔心头一软,伸手去摸他左边的脸颊,早上这里挨了她一耳光,上面靠近颧骨的位置还贴着两片创可贴。
她想事想得出神,浑然不觉手背覆上了一只掌心。
她手凉,陈司诺掌心温热,他握上去时只觉得握住了个冰团子,他稍待用力时,她犹似触电地把手抽走,指甲划过他手心。
陈司诺枕着张愔愔的肩膀枕了一路,张愔愔身形清瘦,肩膀更是没几两肉,他也不嫌硌得慌,她虽然穿着大衣,但那衣料如何也代替不了扎实的皮肉。
反正她的肩膀是疼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