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约4点多钟,林怿给张愔愔来了电话,“余岳的班主任说他请的是病假,听说是住院了,今天也没来上课。”
张愔愔不由蹙眉:“他生病了?”
“他班主任说是生病了,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那打听到是什么医院没有?”
“市人民医院。”
张愔愔赶紧招呼上欧阳堂,两人开车跑了一趟市人民医院。
但欧阳堂对余岳不抱任何希望,“杨小宛这罪名又不是凭空来的,警察找余岳录口供时,余岳要是当场否认的话,杨小宛现在能被关进看守所么?”
真特么操蛋玩意儿。
张愔愔却想试一试。
她看过杨小宛和余岳之间的短信对话,包括杨小宛的描述,还有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等等。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男孩的真心。
在录口供时估计面临各方压力,余岳年纪小,极大概率存在被亲人误导的可能性。
张愔愔泊好车下来,直奔住院部的护士站,询问余岳的病房号。
余岳住的是一间独立病房,床上那少年身穿病号服,腿上打着石膏,脑袋束了一圈纱布,沉默地歪靠在床头。
刚才过来时,张愔愔还担心病房里会不会有余岳的家人陪同,这样一来他们只得另择良机,喜幸的是,余岳的病床旁没有多余的人。
估计是正逢工作日,余岳的父母上班去了。
张愔愔去到病床旁边,开门见山地介绍自己,“余岳是么?你好,我是杨小宛的辩护律师,张愔愔。”
余岳原本疑惑且晦暗的目光在这一瞬汇聚起两束神采,他愣了小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将信将疑道:“你是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