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装模作样了一番,又自己忍不住吐露:“开头就蛮刺激的了。”说完只管自己羞涩掩面,激动半天发现旁边的人没反应,扭头望过去,看见张愔愔面如死灰,已然灵魂出窍。
她担忧地问:“愔愔姐,你没事吧?”
张愔愔心有戚戚,哑着嗓子道:“……我很好。”
张愔愔在办公室里忧郁了半日,一得空就会回想昨晚,陈司诺抽着烟翻着书,镇定地接受禁忌领域的洗礼的模样……
她忍不住坏心眼地想,指不定人家已是深谙此道。
就这么过去几日。
张愔愔接到通知,严家撤诉了。
林怿被放行那天,张愔愔和林家父母一块儿去了看守所接他,林怿从里边儿出来,迎着斜阳,少年的身影高挑,也显得单薄。
细碎的刘海遮盖住他的眼睫,薄唇抿直似笑非笑,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阴郁。
这不是一个19岁少年身上应该有的气息。张愔愔想起当年的陈司诺,即便他浑身是刺,却也掩盖不了那股年少轻狂的朝气。
晴时嘴角一抹轻盈的笑,阴时眉宇几分冷隽之色。
林怿还没过来,林母已经忍不住眼泪。
这段时间,林母差点把眼睛哭坏,这会儿眼泪一出来,眼睛鼻腔就酸得泛疼。
张愔愔想了想,给陈司诺拨了个电话,问:“严家那边的道歉呢?”
陈司诺淡道:“我只负责处理官司,张律师的态度我已经转达给了严家,至于委托人的意愿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以内。再说了,你认为林怿会接受道歉?”
张愔愔沉默下来,心想搞得好像你比我还了解我的当事人一样。她说:“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但道歉是一回事,当事人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
那一年,班里有个男同学一天到晚口无遮拦,某次他得罪了陈司诺,陈司诺逼着人道歉,那男同学无法,跟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