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忽然想起，于晴和她说的ua。她从前觉得的可怕，那都是从百度上搜出来的，终究隔了一条网线。就是在董永身上，至多也就是代写sci论文、莫名其妙要去泼纪随一头金银花露。可是现在呢，当她面对面地感受到那个女生对董永可怕的控制力，顿觉一阵阴冷从脊背窜起，让她浑身不自觉地阵阵发寒。

她问：“又是为了刘奕？”

“不，不是的……”董永连忙否认，“和她没有关系。”

“和她无关和谁有关？”宋清漪忍不住拔高了声质问，“难道还能和你妈妈有关吗？你妈妈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董永脸上闪过痛苦和瑟缩。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董永！你爱得这么卑微你值得吗！”

周院长一语成谶，宋清漪这下真的被气得头疼，她不淡定了，指着董永低骂。

宋妈妈连忙拉住她，将她拉得离董永远一些：“算了算了，清漪，我们走吧，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我们再想办法，别和他多说了。”

宋清漪知道宋妈妈的心态，可她就是觉得很心痛，大好青年，被一个包藏祸心的坏女孩毁成这个样子。

她冷笑一声，盯着董永：“看到了吗？这是我妈妈，她现在看到你，连让我靠近你都舍不得。这才是爱，真正的爱是维护，是保护，是希望对方不受到伤害，不是你这样的！你这是什么？你告诉我刘奕她真的爱你吗？她看到现在的你都不会觉得害怕吗？”

董永低垂着脑袋，脸上满是难堪、自卑和受伤，眼睛里却又有着坚持、笃定和骄傲：“她喜欢我这样，她说我这样很好，我这样才是完完整整属于她的，不会被别的女生抢走。”

宋清漪被气得笑了出来：“喜欢你这样？那她自己怎么不变成这样？她倒是也变成这样让你有点安全感啊！”

董永低声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我喜欢她更多些，我不介意付出更多。”

宋清漪讥诮反问：“那我是不是该为你伟大的爱情点个赞？”

董永没吱声。

宋清漪点点头：“好，我拿你没办法，心理咨询师也救不了你。你妈妈含辛茹苦养你这么大，她总有权利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了吧？我会联系你妈妈，让她明天过来一趟。”

她说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