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个分母命。”纪随唇角弯了弯。

纪校长意味深长反问：“所以，周院长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

纪随没说话，长指在黑色的会议桌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纪校长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只得自己把话挑明，从中斡旋：“环境科学院做这个课题的就只有朱宏展和宋清漪两个，现在老周却安排了全院所有正教授去抽签，如果最终抽到的人既不是宋清漪也不是朱宏展，而是一个研究方向与你电影完全无关的，我看你怕是要重写剧本了，那多得不偿失？”

纪校长叹道：“老周是个硬脾气，又是老教授了，我也不可能命令他必须怎么做。不如，你就退一步吧。”

“局面僵成这样，再往前也走不动了，的确要有人退一步。”纪随黑瞳沉静，“可惜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自我牺牲的精神。”

纪校长：“……”

纪随挂了电话，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中止。

从专用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纪随扣上西服纽扣，淡道：“去a大。”

……

宋清漪早餐煮了个简单的牛奶燕麦鸡蛋粥，吃好后就准备去院办大展自己的天赋异禀了。结果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宋清漪看了眼来电，是家里的电话。

猜都不用猜，她就知道是来问十一黄金周的……

这个电话接得有点长，讲完已经是7点50了，家属楼离院办步行最少20分钟，时间来不及。

宋清漪不大想骑车，但她担心迟到导致其他老师先抽完了，会影响她分母命的有效发挥，于是迫不得已还是扫了辆共享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