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莹点头，“那个时候路阿姨还安慰过我，说亲人之间有羁绊，说我一定会找到弟弟的。您还记得吗？”

路嘉岚怔了一下，随即道：“原来是那个小姑娘，看来如你所愿，你找到弟弟了。”

迟莹道：“是因为那枚书签，如果不是那枚书签……我也找不到他。”

如果不是因为书签掉在了地上，二毛捡起来给她，她也不会和二毛说那些话。如果不是二毛把她的话转述给迟寒，或许在她死之前，迟寒都不会主动来找她。

当然，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听洛总说过，小的时候邻居家的姐姐送过他一个草莓沙冰的蛋卷。本来觉得很正常，但后来我想到，一般而言，沙冰不会用蛋卷来装，所以就有些奇怪。”

其实这些是布偶洛告诉她的，不过她不想说起布偶洛的存在，就直接推到了洛明易身上。

“刚刚路阿姨说秦思语模仿你的小说杀人……我就突然想到了，她模仿的是你的小说《消失的凶器》，用冰做的刀杀人，之后把冰捣碎做成冰沙，放进蛋卷里连蛋卷一起吃掉，是书中的凶手用的作案手法。”

“为了让自己的手法看起来正常，她还特意穿了旗袍，因为这样就可以很自然地戴发簪。她是用发簪捣碎杀人用的冰刀的，虽然之后的调查中发簪上的血迹会被发现，但是因为与凶器不符合，警方无法以此为证据给她定罪。”

“秦思语本来是想自己把沙冰吃掉销毁证据的，但是可能是因为觉得恶心，又正好看到了小时候的洛总，就把沙冰给了他。”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孩儿不但没有吃那份沙冰，而且还带回了家，最要命的是，他的妈妈就是小说的作者k，她一眼就看穿了你的作案手法，并把证据提供给了警方。”

秦思语笑了，“说得没错，正是这样。不过我还有底牌，我特意在自己十四岁生日前一天动手，因为不满十四周岁，就算被抓也不会被判刑。为了杀掉那个人渣，我可是看了不少法律方面的书呢！”

提到父亲，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是我的后爸，这个人渣，不但天天跟我妈妈要钱，还经常打她，甚至……甚至他还对我有无耻的想法。所以我把他约去酒吧，灌醉他，杀了他！本来以为警方找不到凶器就可以逃脱罪责，不过运气不好，正好被我的偶像识破了。”

她微笑着，“你以为我会恨她？不可能的，我佩服她，敬重她，她永远是我的偶像。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单独跟她见面的机会，你们两个……真是来得太不巧了。”

她盯着迟莹，缓缓地道：“你能理解的吧？”

迟莹摇头，“完全不能。”

能理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