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和老道士一起轻身跃上正院围墙边种的几棵树上。
沈齐煊的话,让司徒秋更加愤怒。
她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红光越来越浓,整个人如同一支点燃了引信的红爆竹,处于爆炸的临界点。
就连在家里看着视频的路近都轻轻“咦”了一声。
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啊……
温一诺顺手把自己正在进行多方视频会议的手机塞到沈齐煊手里,说:“麻烦沈总。”
沈齐煊微怔,下意识握住手机,身体却往前面走了一步,挡在温一诺身前。
司徒秋看见沈齐煊这个样子,更是愤怒得无与伦比。
气恼、伤心、难受,还有仿佛穿肠毒药的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她冷笑一声,说:“沈齐煊,你最疼的女儿不是贝贝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贝贝看见了,她该多伤心!”
沈齐煊握着手机,调整好角度对着司徒秋的方向,沉稳淡定地说:“现在说的是你我的问题,不是和贝贝的问题。司徒秋,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明明对我们的婚姻也没那么热衷。曾经我们都是相敬如宾的君子之交,我有自己的事业要忙碌,你也有自己的追求,大家相安无事做普通夫妻,不是很好嘛?你怎么在生下召北之后,性情就变了呢?”
司徒秋脸上一僵,似乎没有想好用什么表情应对沈齐煊的问题。
温一诺听着有戏,马上说:“沈总,怎么看出来性情变了?很明显吗啊?”
“如果不细想,可能不算明显。毕竟医生说她生下老二之后,就得了产后抑郁症。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想过是出了什么事,以为她真的是产后抑郁症。我那时候比较忙,很少在家里,她生了两个孩子,我都不在家,我对她很歉疚……”沈齐煊悠悠叹了口气。
司徒秋回过神,握紧双拳,声音尖利,“你歉疚?!沈齐煊,你但凡对我有一丝真心的歉疚,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齐煊脸上的神情分外沉重,他沉声说:“何止歉疚,我甚至对你产生过感情。你的大气优雅,温柔良善,还有出奇准确的商业触觉,出众的生意谈判能力,都让我欣赏甚至佩服。——只是,哎,可惜啊可惜……”
司徒秋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对我产生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