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嫣儿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陈王微微失神,声音缓和了几分,“那些早晚是你的,何必这样急不可耐。”
萧夙垂眸道:“我没时间等。”
他需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以一呼百应。
陈王皱了皱眉,看不出他的心思,多年的漠视让这对父子如同陌生人一般相顾无言。
当年的事,萧夙是最无辜的,那时他还小,不过是碰巧走到了那里,即使他看到了老皇帝,也不一定想到老皇帝图谋臣妻,但经由此事,王妃就开始下意识疏远萧夙,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从疏远变成了厌恶,最终一发不可收拾。陈王心里清楚不关萧夙的事,但仍然忍不住迁怒,甚至觉得要是他早日把萧夙送走,嫣儿也不会忧郁而终。
沉默了片刻。
陈王挥手道:“随你吧。”
到了此刻,即使陈王不愿放权也拿萧夙无可奈何,他既想要就让他拿去。
萧夙起身对陈王行了一礼。
走下台阶,在清冷的月光下缓步而行。
洗去身上的血腥气,萧夙撩开床帐,放轻动作躺了进去,刚环上她的腰肢,顾宁就睁开了眼睛,眨巴着卷翘的眼睫瞅着他。
他抚上她的脸颊,“怎么还不睡?”
顾宁揪着他的衣襟,凑过去闻他。
萧夙慵懒地往后躺去,大方地让她闻个够,捏了捏她的耳垂,“在闻什么?”
她抬头睨着他,学着他悠缓的语调道:“看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