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是你到底要如何?!”萧夙脸色冰凉,松开了她的肩头。
顾宁抱住了他的腰,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流,她没这么哭过,心里堵得慌,眼睛酸胀,“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我哪儿也不想去。”
“你后悔了?”萧夙垂了垂眼眸,声音轻飘飘的。
顾宁没有吱声,她其实不是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也许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但是此刻她也是同样舍不得他。
萧夙抬手去拉她,顾宁紧抱着不放。
“顾宁!”萧夙把她扯了下来,钳住她的下颌,冷眼看着她盈满泪水的水眸,“你这算什么?你以为什么都能由着你?时至今日你都没有丝毫悔意,那么那个孩子呢,那个被你亲手杀死的孩子,你也忘得干净了?”
顾宁怔住了,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说孩子是被她杀死的……
顾宁的心里满是恐慌,她不愿去回想那件事,那时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她只是不想有孩子,才常常涂抹那罐香膏。那次小产,本可以归结为意外,但她清楚不是意外,她知道的避孕的方子不止那一个,可她选的这个香方,几乎可以称为毒方,长此以往地使用,以后就再难有身孕,她不仅对别人狠心,对自己也狠。
可是她想藏起的秘密全被他知道了,顾宁哑了声,身上的力气被抽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