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瞥向他,阴沉冰凉的眸光让余拙手脚冰凉,他心惊胆战地听完主子的吩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阳光往身上一照,余拙吐出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不敢有片刻耽误,急忙去把主子吩咐的事传下去,幸亏不是让他去做什么,这种事情还是明松办靠谱,以后他再也不跟明松争了,人家干的事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路上碰到了周素心,余拙行了一礼,抬步就走,周素心连忙拦住了他,她欲言又止,把余拙急得不行,他这边还有事呢,什么话说不出口啊。
余拙只得主动问道:“素心姑娘有何事要问奴才?”
周素心往里看了一眼,“夙哥哥可在里面,你能不能帮我传个话,我想见一见夙哥哥?”
这话让余拙左右为难,“素心姑娘,主子现在……”
周素心垂下了头,没再拦着余拙,她想上前问问又迈不动脚步,她知道夙哥哥心情不好,世子妃出了那样的事,他一定很难过。
“小姐,你别在这儿干等着呀,咱们上去问问,说不定世子就见你了呢。”穗儿着急道。
周素心想到郑老夫人,点了点头,朝院子里走去,这个小院子离着那片烧毁的废墟很近,从那晚夙哥哥回府后,他就一直在这里住着,好几天了她还没见过他的面。
看着人进去通报,周素心站在院外,忐忑地等了片刻,还是没见到面,她失望地回了椿萱堂。
郑老夫人躺在床上,看到周素心回来,她张了张嘴:“夙哥儿呢?”
周素心摇了摇头,“我没见到夙哥哥。”
郑老夫人眼眶湿润,不再说话了。
在广陵又留了一个月,萧夙在启程回平州前去了一趟椿萱堂,郑老夫人很高兴,脸上的病气也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