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证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的萧译温声道:“征粮之事是大事,孙知县说的事情皇兄已经知晓,具体如何处理,还要慢慢商议,不如孙知县先退下吧。”
萧证脸色稍缓,孙知县对两位皇子行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他一个小小知县敢跑来跟我叫板,谁给他的胆子?”萧证脸色铁青,怒气未消,“肯见他就是给他脸了,居然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萧译劝道:“皇兄消消气。”
小太监进去传话,“殿下,世子到了。”
在外面看了一出好戏的萧夙步履轻缓地走了进去,扫过地上的碎瓷,淡笑道:“这是怎么了?”
萧证摆了摆手,“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征粮的事,这些地方官不办事,一个个脾气倒不小,成天叫苦说没粮食,自己办事不利还推脱到灾民身上,这要有事也是他这个知县鼓动的!改日我定要跟罗芳同谈一下,他作为巡抚,也该管管下面的人了。”
丫鬟送上茶来,萧夙似是极为认真地倾听,在三皇子话音停住时,他才缓缓地端起茶盏,撩了一下眼皮,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位皇子,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敛起的眼眸添了几分凝重。
萧译也饮了一口茶,轻轻地放下杯盏,目光忽然在萧夙腰间的玉佩上停了停,玉佩上的络子打得很是精细,攒心梅花样式,颜色却是极为鲜嫩的柳绿色,更像女子所佩戴的。
这络子本就是顾宁闲来无事打着玩的,没想着给谁,当然要挑她喜欢的样式和颜色,出门前萧夙让她给他系玉佩,她刚把玉佩系上去,他又嫌玉佩上的络子不好看,从她打得那些络子里挑了一根让她给他换上,顾宁当时也纳闷他怎么挑了个这么娇嫩的颜色。
萧夙出门不久,顾宁也带着珍珠出了府,在府门碰到了同样要出门的周素心。
周素心微愣,忙走过去对顾宁福了福身,“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