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淡淡道:“你觉得我能对他有何不满?”
她就是想不通才问他的,他们好像都没见过面,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集,要说不满根本毫无道理,顾宁只愿是自己想多了,萧夙本就有些阴晴不定,她也不必往哥哥身上想,是他太难讨好了。
于此同时,萧夙也觉得顾宁太难讨好了,虽然他不想用讨好这样的词,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在讨好她,娶她之前,他没觉得她如何重要,更没有非卿不可的意思,娶她之后,本想跟她做一对恩爱夫妻,于是处处迁就她,这辈子他还没对谁这样耐心过,可她呢,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他拉一拉她,她就使劲儿往后扯。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跟她耗着,但就是撒不开手,她倘若肯对你笑一笑,就会让你瞬间忘了那些恼恨,听着她言不由衷的逢迎也觉得有趣。
剥完莲蓬,萧夙起身抚了抚衣袍,把顾宁也拉了起来,将两支荷花放她手里说道:“明日我们启程去广陵,回去把这两支荷花插花瓶里,明早便能开了。”
顾宁道:“那边有开好的荷花。”
“那些荷花拿回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开败,有何趣味可言。”
顾宁拿着荷花看着他道:“世子品味高雅,残荷病梅正不是您的喜好?”
“这你倒说对了。”萧夙扫了扫她,慢悠悠道:“我就喜欢那做张做势,乔模乔样的。”
顾宁红唇微抿,总觉得他是在骂她。
消磨了大半日光阴,中午去了一家酒楼吃饭,这家做的糟鹅肉质细腻,口齿留香,甚是美味,京都很少有这样的做法,顾宁夹了好几筷子,嘴里漫开淡淡酒香,一饮酒她就容易脸红,萧夙看了她一会儿,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当时顾宁还挺嫌弃地扭了扭头,结果回到府里一照镜子,顾宁看着那张黄里透红的小脸,表情瞬间古怪了起来,真难为他能亲得下去。
翌日,他们离开高义县,前往广陵,两只插在花瓶中的荷花也绽开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