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过去撑着床板,往下面看去,轻声问道:“能修得起来么,要是到明天人家看到床塌了,这要怎么解释?”
他低头找着榫眼,“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撇了撇嘴,谁像他似的脸皮这么厚。
床是修好了,可顾宁躺在上头连动都不敢动了,就怕动作大一点,床又塌下来。
次日天蒙蒙亮时,萧夙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我有事离开几天,你在这里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接你。”
一大早听到这话,顾宁瞬间清醒了,她一把拉住萧夙的腰带,险些把他的裤子给扯下来,“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萧夙攥着腰带,对她说道:“周围给你留了护卫,你在这儿让张道长给你调养一下身子。”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知道她不想见道士就先瞒着不告诉她,到了这会儿她也没办法,他要走就走,把她撇得干净,顾宁甩开他的腰带,扭过了头。
萧夙撩袍坐到床边,看着她道:“你不是不爱在我身边待着?”
顾宁转头直视着他,“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你为何非要给我看病?”
这话她早就想问了,之前给她看大夫,说是治她的失眠之症,还因她没喝药而发怒,她睡得少些,完全碍不到他,可他却一直叫她按时喝药,她虽然没问,但心里没少猜测她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这样想似乎也不对,上辈子她没什么病,只是身体弱了些,到后来在冷宫里待了一段时间,身体才像熬不住了,她想即使没人把她推寒潭里,她也不一定能撑多久。
萧夙看了她半晌,缓缓道:“算不上病,你若想好,那自然一切都好,若是拧在一处,则五脏俱损。你自己不开窍,那就让道医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叫你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