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可以随便问,但答不答要看我的心情。”
也就是说,他不想说的,还是不会告诉她。顾宁暗骂他狡猾,“那你就跟我说说你外祖家的事吧,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到晚上再跟你说,先让大夫给你诊脉。”
顾宁不排斥见大夫,但她也不觉得会有用,她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好法子。
大夫诊完脉,萧夙亲自将人送了出去,又命余拙去拿药。
自听了大夫的话,萧夙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七情致病,喜怒忧思悲恐惊,都快被她占全了,成日不知在想些什么,思虑太过,能睡得着才稀奇,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忖,在迈入竹园之时,他的脚步一停,转身去了前院。
余拙抓了药回来,丫鬟熬好药,端到了顾宁面前,放凉了些,她屏住呼吸,硬灌了好几口。
这晚入睡前,萧夙跟她讲起了他的外祖家,顾宁这才知道原来那位曾经名满天下的郑先生是他的外祖,那可是一代大儒,只可惜已经去世多年。郑先生一共有四个子女,第一个儿子英年早逝,第二个儿子如今在京都的白云书院任山长,第三个儿子便是萧夙谈到的那位无相寺主持,而唯一的小女儿就是萧夙的母亲。
他看了看顾宁,见她仍是精神奕奕的模样,继续说道:“如今外祖母在广陵的祖宅居住,身体还算康健,只是年纪大了,受不了车马劳顿的辛苦,来不了平州看你我大婚。”
顾宁知道表示自己孝心的时候到了,于是她问道:“外祖母身边可有人伺候,照料老人家,还是要选细心妥帖的人才好。”
萧夙说道:“有素心在外祖母身边伺候着,论起细心妥帖,她最合适不过。”
顾宁怔了一下,“是外祖母身边伺候的丫鬟么?”
“是周侧妃的侄女,自幼跟在外祖母身边,外祖母把她当孙女养着,疼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