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来,他嫌弃她的时候还少么。
他笑道:“这可是冤枉。”
顾宁一点都不觉得他冤枉,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也都是口口声声喊冤枉,跟他一个样,越是包藏祸心,越是表现得比谁都无辜。
用过早饭,二人前去敬茶。
从花园那边经过,园中亭台楼阁,苍松翠柏,牡丹芍药,遍植四时花木,无论是什么季节都一派长青之景。穿过一道月洞门,景色又是一变,可谓是一步一景,令人目不暇接。
这园子修得着实用心,顾宁不由得赞叹起为园子画图之人的巧思,可走出花园之后的景象就让她觉得过于萧条了。
王妃仙逝多年,陈王膝下只有萧夙一个子嗣,连个庶出的血脉都没有,身边有一位侧妃周氏,还有一位侍妾孙氏。偌大的王府,人口竟是如此简单,显得冷冷清清,严肃异常,连世子大婚都没有带来多少喜色。
踏进舜华堂,顾宁跟着萧夙去拜见陈王,她看了一眼她这个名义上的公公,跟永安侯差不多年纪,双鬓却已染白,在他身上很难找到野心二字,唯有沉寂漠然。
她给陈王敬了茶,他的眼中波澜不兴,只是淡淡地接了过去,并没有说什么。这种冷漠对一个新进门的儿媳妇来说,很难不惴惴不安,心思细腻的姑娘早就忐忑地揣测是否是公公对自己有所不满。
顾宁的心思也细,但她不会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想,因为她发现陈王的这份漠然不止是对她,对萧夙也是如此,她偷偷地瞥了萧夙一眼,他的反应平平,好像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