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两个是她的丫鬟,太明目张胆了,损得也是她的颜面,顾宁可不想让因为这事让萧夙抓住把柄,以此来嘲笑讥讽她,她忽地坐起身子,正色道:“你说得对,是得管管,待会儿你就把她们都叫过来,给我捏肩捶腿。”
都是一天天闲的,她坐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她们居然还能到处乱窜,不见给她倒杯茶水,巴巴跑去伺候萧夙,什么意思!
总算是重视起来了,珍珠立马点头应和。
顾宁重新歪了过去,身下铺着柔软的坐褥,伏在引枕上,不一会儿便困倦了起来,马车轻微的晃动加深了睡意,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她素来浅眠,入睡难易惊醒,难得睡了一场好觉,纤长卷翘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外头起了风,车帘随着风翻卷,忽而撩起,忽而垂下,碧蓝的晴空时隐时现,顾宁刚睡醒,脑子里空空的,不甚清醒,瞅着飘动的车帘发了会儿呆,感到眼睛发涩了才移开了目光,慵懒地转了个身,仰躺在车厢内。
柔软轻薄的素纱被卷得凌乱,裹出一双纤长笔直的玉腿,她躺在大红色的坐褥上,乌黑的云鬓堆在枕边,雪白的肌肤透出淡淡地绯红,顾宁拿手轻揉着眼角,衣袖滑落,露出一条白皙细嫩的藕臂。
嗓子微微发干,身上添了些燥热,许是睡得时间长,头里有点发晕,顾宁蹭了蹭引枕,半眯着眼软声道:“珍珠,给我倒杯水。”
发出的声音又软又腻,顾宁皱了皱眉,随后车厢里响起了水声,她放下胳膊起身,刚抬起身子,水杯便递到了她的唇边,顾宁下意识张嘴去饮,纤细的脖颈微微仰起,一杯水饮下,晕乎乎的脑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忙往旁边瞥去。
萧夙的视线在她鲜润欲滴的红唇顿了顿,问道:“还要么?”
他什么时候来的,顾宁惊慌失措地起身,脸颊枕出了一道红色的印子,头发睡乱了,绾发的簪子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摇摇欲坠,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乱糟糟地堆起无数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