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小姐放心,只是在帘后弹奏,不会让人瞧见,旁人也不知是谁,要不是事出紧急,我也不会来劳烦九小姐。”
张教习这话就是在抚平顾宁心里的芥蒂,句句为她考虑周全,又道出了自己的万不得已,叫人无法拒绝。
顾宁弯起了唇,“教习既有用得到阿宁的地方,阿宁哪有推脱的道理?”
张教习欣喜万分,忙引着顾宁去了后面。
翻了翻曲谱,顾宁瞬间就明白为何张教习这般焦虑了,这曲子确实难弹,无论是技巧还是意境对弹奏者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即使精通琵琶者也难以马上上手。
张教习对她还真有信心,她自个都不确定能不能弹下来。
“张教习,这支曲子……”
“这是花了重金寻来的古曲,复杂难弹,楼里也就翠羽能磕磕绊绊地弹下来,练了一个多月,才流畅了起来,谁想到紧要关头出了差错。”张教习叹息了一声,翠羽就是成日里练,这才把手使坏了,小指不停发抖,这要怎么上台!
“我实在找不到人了,九小姐先试试吧。”
顾宁点了点头,坐到椅子上,将琵琶抱到了怀中,调了调弦,对着曲谱弹奏。
弹到阻滞之处,她就停一停,想上一会儿再继续。
张教习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听着顾宁第一次弹就能弹个大概,不由得欣喜了几分。
见顾宁神情专注,张教习没有出声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