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荒谬,即便是做贼心虚,那这个贼也该是萧夙才是!
他一向善于伪装,在人前做出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此刻他的嘴角微微牵起,态度再温和不过,仿佛他对谈话的内容十分感兴趣,无疑可以令谈话的人感到如沐春风。
顾宁离着这么远都能看出那边融洽的气氛,尤其当他抬起眼眸朝她看来时,顾宁简直想把杯子摔了。
他什么意思?!
胸口如同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喘不上气,顾宁十分确定,他就是见不得她好。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目标,多好的机会啊,顾宁恨不得眉目传情,当即就定下来,至于对方本身如何那还是其次。要不是靖武侯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嗜好,顾宁又因为几年前上元节的事产生了阴影,她不见得会抗拒。
之所以会匆忙地选择这个不知底细的公子,皆因顾宁没什么时间了,哪有那么多机会由着她挑挑拣拣?无非是迫不得已赌一把的事。
顾宁气得心口疼,她真想指着萧夙的鼻子破口大骂,她就这么碍着他的眼了?总是来坏她的好事!
一遇上萧夙,她的心气就不顺,顾宁把茶水一饮而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楼下的梅枝收了上来,众位小姐手里也有梅枝,顾宁把梅枝投给了齐佩瑶,倒不是说齐佩瑶的书法比江心月的诗好,纯粹是不想给江心月罢了。
江心月和齐佩瑶的梅枝最多,这花主明显是要在这两人之间来选择,这会儿正在清数梅枝,大家在等最后结果。
顾宁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收到了两枝梅,小鸡啄米也会有人欣赏么?莫不是扔错了?
“我觉得你画得就很好,多好玩啊。阿宁,这副画你就送给我吧,我回家挂起来。”贺明珠拿着画纸看了又看。
“给你就是了。”顾宁顿了顿,“就不必挂起来了吧。”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