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闻言流露出几分笑意,他瞅着顾宁道:“我竟不知,你也是个会说的。”
零零碎碎的东西被捞了上来,顾宁早把一开始的想法打消了,她自己也反省了一下,在宫里见多了勾心斗角,挑拨离间,她也不自觉的学了起来,要知道她真不爱往这上面动脑子,最令她畅快的就是仗势欺人了。
不管有理没理,她说的便是理,甭管那些人如何不服气,都得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可惜她已经好久都没体验到那种滋味了。
一件件小玩意被捞上来,看到顾宁爱惜的模样,哪里像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事后,顾则找了人一问才知又是顾芸欺负人了。
之所以训诫顾芸,不是为了给顾宁出气,实在是顾芸的言行让他看不过眼。
要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也懒得管教。
这些事情顾宁是不知道的,这日她特地找了个借口出府去了。
袖子里藏着萧夙给的玉佩,心想着得赶紧把这烫手山芋给还了,她和萧夙简直犯冲,每次遇到他就没好事。
加上杜氏命人传话说让她也去赏梅宴,顾宁头都大了,她发现这辈子杜氏似乎抓着她不放了,也不知她怎么就入了杜氏的眼,有时顾宁在想,要不然直接依了杜氏的意思算了,也未必不是个好出路。
只要那人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反正男人都一样,嫁给谁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别看顾宁表面上费劲心机的为自己找夫君,但她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感受,那是浓烈的排斥与厌恶,她觉得没意思极了,为什么女子就要嫁人呢?那些污浊肮脏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女人要想改变命运就只有嫁人,夫君出人头地了,便也能妻凭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