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方才的那番折腾,发髻散下了几缕乌发,口脂被她蹭花了,衣领的扣子也开了一颗,素雅的衣裳在月光下披上了一层银白。这副模样要是往路上走一走,见到的人怕是以为撞见了鬼。
不过便是鬼也是有区别的,眼前这个嘛,多半是个艳鬼。
萧夙伸手替她理了一下头发,“回去吧,再晚了,那边要落锁了。”
顾宁总觉得哪有不对,只是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听到萧夙的话,下意识就往回走,走出一段路,又猛地止住了脚步。
回头再看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顾宁气得跺了跺脚。
这算怎么回事?!
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恨不得把这劳什子东西摔个稀碎。
等顾宁躺到床上时还在想着今晚的事,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她这样了,不仅没达到目的还被萧夙占了便宜。
一想到这事,顾宁就心口堵得慌。
她摸过放到枕边的玉佩,借着月光打量着。
思忖着他那时所说的话,心情便有些复杂,顾宁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竟也算不上坏,甚至还有点隐秘的畅快。
嫌她脏,他又能干净到哪去。
你瞧,如今见色起意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