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苑摸着他的脑袋，给人挪到旁边，看向司盈，“盈盈，你也许愿吧。”

“……”

司盈愣怔看她。

她红唇轻微抖动，似在提醒，“我的生日是明天，你去年答应过我的。”

“你和浩好有缘，生日就差一天，姐弟俩一起过多热闹，省得明天又来操办。”井苑没注意她神情，笑嘻嘻地，“再说你外公天天跑来跑去对身子不好，你过来许个愿，等会一起吃个蛋糕，生日就过去了。”

“你答应过我的！”

司盈激动道，去年如此，前年也是如此，就因为和井浩文只相隔一天，就得和他一起庆生，用他许过愿的蛋糕许愿。刚开始，她因为井苑的劝说忍了，可年年如此，她也不乐意，和井苑说了要分开办，她答应了，结果真到这时候，还是和井浩文同一天。

“你这孩子，一起过个生日还委屈你了。”井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突然暴躁，只当她闹小孩脾气，“好了别浪费时间，快过来许愿。”

司盈直勾勾看他。

井成军也开始不耐烦，林远见此，出来打圆场，“那明天再给盈盈过。”

“就你惯着她！”

不知怎地，井苑突然因为林远的话发火，司盈心凉，林远作为继父尚且为她说话，身为母亲的井苑却不当回事。她想起以前，那时井苑和司礼还没离婚，很恩爱，每次为她过生都提前准备惊喜。

气氛僵持之下。

井浩文突然窜到蛋糕前，一拳头砸上去，几层蛋糕轰然在她眼前塌下。

甜腻散了一桌。

司盈望着那摊狼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无比清明，紧盯着井苑：“抱歉，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话落不顾众人反应，握紧手机的手机出了包厢，关门，站在走廊才意识到要呼吸。

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