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们的力量属性才是最契合修罗神的存在。
就是因为这一条的存在,让唐三气的直想骂娘。
就因为这一点,修罗神考的自动检测机制不知道刷下去多少其余全部符合标准的邪魂师。
就这么着,一直整个斗罗大陆上的魂师全部检测完毕,唐三也没找到那个能够成为修罗神大祭司的存在。
无奈之下,唐三也只好将筛选范围扩大到了普通人当中。
是的,通过神考与神界的力量,神祇可以轻松将一名完全没有修炼天赋的普通人灌顶到极限斗罗级别。
只要再赐予神力,对方就能够爆发出神官级别的力量。
只不过,唐三很不乐意这么做。
被灌顶的传承者修为越低,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消耗的力量也就越多。
对于自私到极致的唐三来说,即便这些力量对他而言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但也足以让他肉痛至极。
当年他肯将仙草分给其他史莱克七怪,本质上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大方,而是其他的他自己吃不了。
要不是仙草吃多了会爆体而亡,唐三怎么可能自己只吃了望穿秋水露、八角玄冰草、烈火杏娇疏这三种?
高低嘚全吃肚里才是。
包括后面他用八蛛矛抽深海魔鲸王体内的能量也是一样的情况。
要不是他自己吃不下了,他才不会将这些宝贵的能量分给其他几人呢。
他要是真大方,从冰火两仪眼获得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他怎么没想着给白沉香一株改善改善修炼天赋?
怎么没想着给弗兰德跟赵无极,以及史莱克学院其他那些教导他们的老师分一些,提升点魂力等级?
还不是因为这些人对他没用了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就在唐三几乎都要绝望了的时候,面前的紫红色水镜猛的迸发出一道血色光芒。
神考的检测功能在扫描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后,终于锁定了一个合适的传承者。
唐三兴冲冲的看向水镜之中呈现出来的资料,原本还微笑着的表情顿时僵硬在了他的脸上。
这位合适的传承者是一名女性。
不过,很不幸的是,这是一个疯子。
至少是一半的疯子,经常疯疯癫癫的。
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个全身上下经脉连带丹田一同破碎,武魂濒临彻底解体的疯子。
虽然这个人选很不理想,但如今的唐三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这是整个斗罗大陆上唯一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选,也是修罗神考的自动检测机制唯一一个没有反对的人选。
虽然不知道这神考的检测机制究竟是个什么标准,但事实的确如此。
唐三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降下了神考。
同时,为了在日后让这位工具人能干些脏活、就算被抓了也能不被顺藤摸瓜的发现自己,他并不打算给予对方属于修罗神的力量。
反而是掏出了几块源自于罗刹神位的碎块
嫁祸栽赃,将自己甩得干干净净什么的,唐佛祖最擅长了。
真要是有什么事情败露了,他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反而会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对他来说,他没准还觉得让自己的大祭司因为自己而死是对方的荣耀呢。
史莱克城,某个角落。
这里从地面上看毫不起眼,但地底深处,却是一处由史莱克城防军与史莱克学院强者共同镇守的监狱。
不但配备了史莱克学院魂导系最新出产的各种魂导器,监狱的狱卒最低修为也在魂王级别以上。
对于一座监狱来说,这绝对是超额的配置,阵容无比豪华。
这里的犯人们大多都已经被废去了丹田与全身经脉,平日之中甚至要比强壮些的普通人还要虚弱。
即便是那些没有被废了魂力的少数魂师,他们的身上也都带着沉重的手铐与脚镣,并附带有最先进的魂力、精神力双重限制器。
可以说,只要是进到这个监狱当中的犯人,除非外面有超级斗罗以上的强者敢前来劫狱。
否则,他们没有半分能够逃脱的可能。
“帆羽大师,您又来看她了?”地上建筑部分内,一名中年狱卒礼貌的问道。
“可不要叫我大师,我可担不起这大师的称呼。”帆羽苦笑着,递上了手中的登记表,“今天准许探视吗?”
“自然。”
狱卒在仔细检查过后,拿起了魂导通讯器。
“史莱克学院魂导系特级教师、八级魂导师帆羽造访,申请探查414号犯人,请求放行。”
很快,魂导通讯器中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请输入自身权限编码与狱卒编号。”
中年狱卒手脚麻利,立刻在面前的魂导屏幕上输入了权限编码与自身编号。
三秒钟之后,魂导通讯器另一边再度传来声音:“申请通过,升降梯启动权限开启,探视时限为三十分钟。”
“好了,帆羽大师,这边请。”中年狱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魂导升降梯的门已经打开。
另一名满脸横肉的狱卒已经站在了升降梯前,同样做出了请的手势。
这座监狱之中的防卫之森严,绝不是以正常手段能够突破的。
帆羽十分自觉的摘下了身上的一切魂导器,穿过层层叠叠的扫描装置,进入到了魂导升降梯之中,并自觉伸出了双手。
满脸横肉的狱卒也不说什么,当即给他带上了魂力与精神力双重限制的手铐。
待到帆羽身上的魂力气息消失殆尽,他才启动了升降梯,开始朝着地底深处进发。
他们的目标是这座监狱的地底深处,某间危险等级一般,但保密等级与防卫等级极高的囚室。
在这之中,关押着一个昔日史莱克学院的外院教师。
一位曾经犯下了大错,但又死不悔改的前魂帝。
后面被乌龙斗罗钱多多亲手废去了全身魂力与丹田、经脉之后,便被羁押在此,永不得释放。
来到对应的楼层之后,这里的狱卒也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
一同行走的人数达到了三人,防卫绝对堪称滴水不漏。
想要从这里越狱,恐怕也只能开挂才能做到。
又经过了一条长长的廊道,穿越了数个有着狱卒镇守的安全门,三人这才到达了羁押凡人的囚室。
狱卒在观察了一番内部犯人情况之后,一言不发的打开了门,带着帆羽与另一名狱卒走了进去。
而后反手将门锁死,开始以身上携带的一个机械装置进行计时。
在清脆的滴答声中,帆羽看向眼前那被锁链锁住的人。
很久很久之前,这曾是自己的爱人。
昔年的她即便年逾四十,也保持着曼妙的身材与姣好的面容。
而如今,足足十几年过去了。
魂斗罗修为的帆羽依旧还是那副中年男人的形象。
一身洗到泛黄的科研长袍,带着没怎么打理过的胡子与沧桑的面容。
只是因为多年的操劳与自责,曾经那一头乌黑的短发如今多了几分斑白,看上去呈现出一片灰色。
而眼前之人呢?
失去了魂力滋润的她,身材早已走样,皮肤也不再光滑水润,而是如同老树皮一般褶皱叠起。
漆黑冰冷的沉重锁链锁在她的身上,经年累月下来,那与身体接触的部分已经摩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十几年来,她就这么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囚室当中。
昔日那个在史莱克学院当中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妪。
一身沉沉的暮色笼罩全身。
两位狱卒看向周围的墙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原本灰色的墙壁已经在这长久的囚禁之中化为了一片黑紫之色,有些地方还有着触目惊心的暗红。
仔细看去,那根本不是涂料与颜料所涂抹而成的,完全就是干涸的血液。
也正因如此,这并不大的空间之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腥臭之味。
即便有通风管道进行排风,也无法彻底根除。
那些干涸血液凝结而成的块状物已经将整个墙面全部浸透,深深的融进了墙体之内。
倘若站远一些就能发现,那呈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并不是在随意涂抹,而是以大量的血液组合成了三个字。
千朝光。
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与怨气,让人看上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不寒而栗,如同置身于鬼蜮当中一般阴森。
这些字迹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清理一次。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犯人总会以自残的方式重新进行“涂鸦”。
无论清理多少次,用不了多久,这几面墙壁就都会变成眼前的这个样子。
即便犯人已经将自己双手上的血肉磨的血肉模糊,露出了内部森然的白色手骨,也绝不停歇。
看着眼前这躺在板床上的老妪,又看了看周遭那以血液进行的涂鸦,帆羽深深的叹了口气。
“十几年了,我终于在昨天将最后一个受到伤害的孩子补偿完毕,可你还是不肯悔过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么?”
那老妪微微抬起了头。
透过那沾染着血块、散乱打结的头发,一双遍布血丝的阴鸷目光直刺而来。
如染血的刀。
“我何错之有?”
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似是两块破木片相互刮擦发出的声响。
听上去比巫妖们用风魔法震动喉咙发出的声音更不似活人。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恶心。”
帆羽并未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十几年来,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
一切都在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可以说,他如今的内心早已经麻木,对这个不知悔改之人几乎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念想。
或者说
执念。
【嗯还有人记得这个两百七十万字以前的伏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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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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