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一时没反应过来,谢惊鸿已无师自通般地扣住他后脑勺,将轻吻逐渐加深,另一只手也解开嫁衣的腰封。
“唔!”直到呼吸开始困难,林空鹿才终于回神,忙用力挣脱,并将被绑住手腕的双手合成拳,“咚”地一下敲在魔尊脑门,黑线道:“谁是你夫人?”
只是他刚被吻到气息不稳,嘴唇湿润艳红,素来淡漠的眸中也漫上一层水光,说这话时实在没有威慑力。
谢惊鸿眸色渐深,探入嫁衣的手揽紧他腰身,将他扣入怀中,哑声道:“仙尊穿着嫁衣出现在我面前,不是想嫁给我?”
林·目瞪口呆·鹿:“……”好、好不要脸,穿红嫁衣出现在你面前就是要嫁你,那你要是赶巧看见一对新人拜堂,岂不是要抢亲?真是普却信。
也不对,普通没有,但自信是真的有。
林空鹿不知这是哪,但猜测应该是幻境之类,只是还不确定眼前的谢惊鸿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
他正欲再试探,却见谢惊鸿眸色愈加暗红,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仙尊刚服下鼎丹,是不是发作了?”
林空鹿:“???”
他忽然惊悚发现,谢惊鸿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他好像真开始热了。
草草草,他知道了,这是梦境,谢惊鸿主导的梦境。但应该不止,进入梦境前,他和谢惊鸿都被雌蛛用茧困住,这个梦肯定也跟雌蛛有关。
只是雌蛛用梦境困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又该如何脱梦?
正想着,谢惊鸿已再次吻住他,且在对方潜意识主导下,梦境中的鼎丹“发作”得越来越厉害。
林空鹿身处梦境,自然受到影响,只觉热得已快神志模糊。
他狠狠掐痛指尖,咬牙想:现实中是怎么摆脱这个困境的?对对,是蚀心蛊,这玩意怎么还不发作?
好像得谢惊鸿这个梦境的主人去想才行,毕竟梦境中,他们都是意识形态,意识怎么中蛊?
可谢惊鸿哪可能在这种时候想蚀心蛊这种扫兴的东西?他越吻越沉迷,甚至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林空鹿再也抵挡不了梦境主人的意志,僵硬的身体渐软,眸中水润迷茫,面上也泛着桃花的粉。
空气中似有花香弥漫,谢惊鸿眸色暗沉,忽然将他拦腰抱起,带到石床上,但似乎嫌弃石床太硬,抬手一挥,眨眼间,他们又出现在魔宫的寝殿中。
林空鹿陷在深色被褥中,红嫁衣铺开,被衬出几分暗色,更显肤色白皙。
之后的梦就很模糊了,可能谢惊鸿也没具体经验,总之一切都隔着层雾。以至于林空鹿醒来后,都不确定是否真发生了什么。
谢惊鸿捞起他一缕银发,放在唇边轻吻,勾起唇角道:“娘子以后便是为夫的人了。”
林空鹿嘴角微抽,提醒他:“你清醒一点,这不是真实的,你——”
谁知他话没说完,谢惊鸿忽然用指尖按住他的唇,沉下声道:“仙尊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林空鹿:“不,你只是在做梦……不是,我的意思是……”
“呵。”谢惊鸿忽然冷笑,“仙尊是想说我痴心妄想?”
“不,这是梦……”林空鹿忙又解释。
“就算是梦,你也已经是我的人,只能留在这,哪都去不了。”谢惊鸿唇边浮现偏执的笑,说话间,将一道细链缠在他手腕处,另一端不知扣在哪。
林空鹿:“……”算了,累了。
但不行,还是得解释,得让谢惊鸿尽快清醒,跟他一起破梦。
他忙拽住对方衣袖,皱眉道:“你先听我说……”
谢惊鸿怕他又说出令自己不快的话,立刻抽回衣袖,逃避似的疾步离开。
林·独守空房·鹿:“……”就离谱。
但没过多久,谢惊鸿又回来了,只是这次不再是魔尊版,而是乖徒弟版。
乖徒弟手持长剑,似是一路打杀进来,见他竟被细链困在床边,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咬牙道:“那魔头竟敢如此对待师尊,死不足惜!”
说完,他又红着眼睛道:“师尊,你受苦了,徒儿这就救你离开。”
林空鹿:“?”装什么装?你变脸倒是挺快,但衣服都没换一身。
然而谢惊鸿却像不知,提剑斩断细链,拉着他就往外走:“师尊快随我离开,否则那魔头回来,就难走了。”
林空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