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婆子从眼角到耳边斜着一条疤痕，像蜈蚣歪歪扭扭的贴在她脸上，听苏叶唤她，她转过头阴冷的盯着苏叶。

初一看，苏叶被她脸上的疤吓得呼吸一滞，努力克制面部表情，心里清楚自己但凡这时候若是神情里面露出来关于一点恐惧或者厌恶之色，今天就不用想从她口中套出一点消息。

被人用阴冷的眼神盯着，苏叶指尖微微发颤，面上却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婆婆，我和哥哥是新来送菜的。”苏叶眼睛避开她的疤痕，将视线盯着她额头。

烧火婆子见她面色正常，没有露出害怕之色也没有尖叫觉得无趣，转过头继续盯着火不应声，苏叶也没着急，继续胡扯：“婆婆，你在这里烧火多久了啊？”

“你们这里还招丫鬟不？”

烧火婆子直勾勾盯着火苗，橘红色的火光照在她像枯树皮般的脸侧，嘴角下垂，苏叶想到她阴冷的眼神突然觉得，她若是在现实去做演员，演巫婆大反派，一定能吓哭很多小孩子。

“我和哥哥刚搬来这里生活，我也想找一份活计，要是和婆婆这样就好了。”苏叶怕做噩梦没再看烧火婆子，低头看着烧火婆子时不时扔进去的木柴，据苏叶所知，这种木柴在外面卖的比粮食还贵，啧，万恶的有钱人。

烧火婆子听到苏叶的话，冷笑一声，转过头又直勾勾的看着苏叶，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苏叶镇定的和她对视，眼底清澈无辜。

烧火婆子转过头看着火苗，“来做丫鬟？”声音嘶哑，像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烟雾导致的，不过她天天在这里烧火声音这样苏叶也能理解。

苏叶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兴奋道：“对啊，说这大户人家手里露出来点东西，够丫鬟们生活好几年呢！”语气里满是憧憬。

“那就来吧。”低着头神色不明：“前门有告示。”

苏叶神色微微一僵，只是搭话并不是很想来做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