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程令雁的手指方向,连樱看到了一个如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的婚宴礼堂。
场地被一条鲜花铺就的高台隔开,两边桌椅、菜式和鲜花的布置都截然不同。
“那边是用来放京州老古董的,这边是用来放京州叛徒的。”
她拉连樱在叛徒的那边坐下,和同桌的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及女伴打了个招呼。
“温朝易,大律师,好久不见。还有白小姐,有看到您的新论文刊登。”
程令雁朝他敬了口酒,温朝易抿了口后,眼神不安地扫过现场。
程令雁说:“放心,阿知把你家其他人都排另一边了,保证你碰不上。”
温朝易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下回给小程总再打个折。”
程令雁和连樱咬耳朵,“温朝易,港城最有名的大状,京州第一个给自己打离婚官司的二代,离完那年差点被温家打死。”
她指了指另一边,“喏,不止温家,我爸任真爸爸哥哥还有蒋其岸外公舅舅都在那边。”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连樱愣了愣。
程令雁打了下自己的嘴:“我口无遮拦了。”
“他……”
“说感冒了,不来,要来的话位置也在这桌。”
说完,程令雁欲言又止。
“蒋夫人,您有话就说吧。”
程令雁挽着连樱,“你还是随叶青叫我三姑吧,我女儿是你粉丝,晚上还要来和你拍照。”
“好,那三姑,你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