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扔下纸巾不吃了。
“就你理由最多。”
连樱慢腾腾地把一盘都吃完,才问:“是要回去还是去公寓歇一会儿?”
“再坐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连樱立马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就知道你非要出来吃brunch没有好事。”
曾祖母干枯的手轻轻敲了下她脑袋,“是和你说叶青婚礼的事。”
连樱这才抬起头来。
叶青和程惟知去年领证后没有办婚礼,他们觉得婚姻是自己的事,不想扮做玩偶,和京州那群人虚与委蛇。
可是程家傅家觉得不妥,反复施压后,最后妥协下个月在京州补办。
“我仔细想了想,青青结婚,咱们家还是得去人。叶家又不是死光了,没得叫一个大姑娘结婚自己孤零零站那儿,身后没个家里人。”
连樱笑了,“太奶奶,我听爷爷说当初是你非要和曾爷爷离婚出国,怎么现在又管起清城那边的事了?”
曾祖母是个老小孩,九十多了还戴着浅色的帽子别着招摇的胸针,支着下巴朝她笑时,能让人猜到她年轻时多意气风发。
“我和你曾爷爷又没仇,就是过不到一起去,他要挣大钱让他自己去挣好了,我就要出国做个种花养草的富贵老太太。”
连樱偷偷笑着,要论不上进的富贵闲人,曾祖母的确是家中第一榜样。
他爸爸多少次后悔,不该把小时候的连樱交给老人家带。
“你六叔说他肯定去,你爸爸说他看看安排,争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