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世的妖精,把好好的阿知祸害成那样。
“蒋其岸,我还好没听你的话,把她忘了。”
程惟知说:“人生很长也很短,但在她身边的时候,我总会想,日子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更好了。”
剩下的航程里,蒋其岸没有再说什么。
他以为,程惟知那段话自己听过就算了,这狗东西现在爱秀恩爱,他也早就见怪不怪。
没什么好在意的。
一个戒指而已,他没在乎的。
谁没买过?谁不会买?
要是他,还不想买这么简陋的大众款,这可是结婚戒指,哪能在机场买了就打发了?
没品味。
他得定制得精挑细选得做得有意义。
他一路都想着这些。
心里像是有把刀在钝钝地划过,没有皮开肉绽没有鲜血淋漓,只是后劲很长很满,渐渐地搅成一团,直要把他的心肝脾肺都搅得血肉模糊。
飞机哐当降落,程惟知收拾了文件夹,叫蒋其岸起来。
“你要真过去了也行,青青过段时间会去陪她,她不会提你的。”
蒋其岸想,他怎么什么时候都在晃那枚戒指。
当他没有吗?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一枚硕大的粉钻戒指,樱花色,甚至不惜重金在戒圈和粉钻上雕刻了八重樱的细节。
程惟知看到了,怔了怔,问:“蒋黑狗,你到底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