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连樱真正作为演员,作为娱乐圈的一员开始生活。
随之剥离的,是作为蒋其岸女朋友的生活。
那次之后,蒋其岸倏然恢复了过去的样子——过去的、三年前刚认识的样子。
经常性的消失,及长期性的沉默,和更频繁的头痛。
最严重的一次,冯助请游秘书中断连樱正在进行的多城路演,要她无论如何回申城两天。
可她真的赶回去了,蒋其岸已经恢复常态,坐在白金湾的书房里,冷绝地关上了他的单向镜。
他真是擅长冷暴力至极,尤其是在企图回避些问题的时候。
这日又是一个冬天,申城不下雪却落雨,潮湿泥泞,又是不干脆的气息。
他们在一起四年,却在攀上云端之后再度坠机。
落回起点。
可,连樱又不敢或者是不舍得像上次那样对他。
不想火上浇油,去刺激他已经很脆弱的神经。
连樱把客厅的灯都关了,拖下鞋,到公寓门口把门打开又“砰”得关上,再悄悄地潜回了客厅。
在黑暗里屏住呼吸。
几分钟后,单向镜果然被打开。
蒋其岸光着脚走了出来,他站在书房和客厅的间隔中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连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一下抱住了他的脑袋。
她不在的日子,他的头发又慢慢变长,半长不短的凌乱,带深了他颓废阴郁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