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其岸会装吗?”
“你会见识到的。”
弗兰给她指了指车窗外的山峦叠翠,京州有壮丽的夕阳,金色洒落在山脉之中,昭彰着这座古城在北方无上的地位。
从弗兰随口介绍京州的每一句话里,连樱都能知道,她对这座城市的眷恋和熟悉。
“兰姨是京州人吗?”
弗兰说:“祖上是,我不是。”
连樱笑说:“祖上这个词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没见过,说是亲人吧,其实我一天也没亲过。”
连樱又问:“那蒋其岸呢?”
弗兰顿了顿,这明显的停顿让连樱知道,她不想说。
“不能说就算了。”
可弗兰还是说了:“他是。”
连樱没问为什么蒋其岸把公司放在申城。
在过去的三年里,蒋其岸只提起过一次京州。
应该是不想提起——连樱在拍《我想》的时候翻了些专业书籍,断定蒋其岸有极严重的回避型人格。
他有许多事不想提,要不是和连樱约法三章在先,不能不回答她的问题,他或许会更乐意做个沉默的哑巴。
可有些问题即使回答了,他也尽量选择最简单的话语。
这种时候,连樱都会觉得他很遥远。
即使他努力地做了些改变,但依旧是当年的他,像深渊,可以探下去,但探不到底。
弗兰带她到京州西山的一处别墅,两层青砖小楼,门口散落着朝阳的雏菊,别致又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