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其岸带她横穿申城,去往“生日礼物”, 如他的诗里所写, 一座巴别塔,书橱环绕, 十多个房间,满墙皆是书和唱片。
甚至有1938年的《双城记》。
连樱抽出来的时候兴奋不已, “是二战开始时那个版本吗?我在老师家里看到过一本,皮壳封面,还有点伦敦轰炸时的硝烟。”
蒋其岸靠在书橱边,微微点头,翻到书的最后一页, 指了指一抹火药痕迹。
由衷的微笑绽放在连樱的脸庞上。
“都是我的了吗?这所有的书?”
蒋其岸环视了一圈,敲了敲榆木书架发出两声闷响, 语气里是无奈, “随你挑。”
“挑?”连樱语调上扬, 踮着脚从高处抓了两张唱片——披头士的第一张专辑please please ,安迪沃霍尔给the velvet underground设计的大香蕉,皆是初版、九成新,都能做摇滚青年的圣经。
手握圣经,就敢挑衅。
“哼, 挑?”
她抱着唱片眯眯眼, 不怀好意地盯着蒋其岸。
被她瞪了一分钟,蒋其岸松开,“随你。”
把“挑”字抹去,到底纵容。
连樱心满意足, 蹦到蒋其岸跟前,啄了下他的脸颊。
要跑回书架时,被他拉了回来,指指眼角的疤痕。
她又啄了下。
四目相交的那瞬,真真是最好时代。
蒋其岸的这个宝库比连樱逛过的所有二手市场都要庞大。
“你花了多久收的?蒋其岸,你太厉害了。”
蒋其岸没回答,他默默给她搬了个纸箱,放在地上,把她挑的唱片和书摆齐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