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出冥冥的哀歌,用智慧的歌声回答:
最苦烈的酒里才有最醇美的味道。
他收声的时候,雨停了。
连樱双手支在矮桌上,听得醉了,眼睛氤氲着雾气,看不透江南的清晨。
蒋其岸道歉的方式如此特别。
他永远知道,连樱喜欢什么。
后来再想起这一天,依然像个雾气重重的幻觉。
她记得自己要求了很多次。
“蒋其岸,再读一遍。”
“蒋其岸,我还想听。”
“蒋其岸,最后一遍。”
他沙哑的嗓音一直在重复诵读这首小诗,从早间到正午,从小摊到酒店。
他能让她永不餍足。
连樱拉着他,说了很多的感想,逐字逐句的剖析这首诗。
蒋其岸都理解,甚至,他拿出笔,替她翻译成了英文。
细长的斜体字和他的人一样消瘦,可落在连樱眼里,是伟大的共鸣。
她跪在蒋其岸的膝头,握着他的手划掉了几个词的翻译,告诉蒋其岸怎样更好。
他甚少有情绪的眼睛,在那刻满是惊喜。
连樱后来和叶青说:“青,我爱上一片灵魂,他的灵魂是我的舟。”
理智的叶青倒吸冷气,不想搭理文艺女青年的梦幻世界。
可连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她相信,这世界上有一座围城,只有她和他才懂。
她问蒋其岸:“你信吗?”
蒋其岸一如既往地不说话,他只是揽着她的腰,让她紧紧嵌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