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连樱醒来的时候,蒋其岸已经回到书房那头。
换上了细蓝条纹的衬衫,工整严肃地在处理公事。
连樱走近的时候,他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去和蒋家说,东北那片地可以让,但他们我不让。我还拿着两席董事席位,想要做掉我,没个百八十年,做梦去吧。”
恶声恶气的威胁从他嘴里说出,半点违和都没有。
他声音比往常更哑,间或还咳嗽几声。
连樱去给他倒了杯水,回到书房时,他似乎怒气到了顶端。
“他闹他的,我抢我的,我们蛇鼠一窝,他们也蛇鼠一窝,到底谁掐死谁,走着瞧就是。”
听筒还是被摔回去的待遇。
连樱和他开玩笑,“这电话是不是经常要换?老是这么被摔来摔去的。”
“不会。”
蒋其岸的怒气,只限于电话时间。
听筒摔回去瞬间,又回到了无波无澜的那个他。
可过了昨夜,他伸手的动作就不再无波。
他掐住连樱的腰身,把她带到了膝上。
水直接翻倒在地面上,他抬脚把杯子踹开。
连樱的睡裙卷在膝盖上,让上面的风景若隐若现,不用很仔细,都能看到那些加深的痕迹。
他的右手擦过几道红痕,从书桌下拿出一个新的牛皮纸袋。
挑了挑连樱的下巴,示意她打开。
连樱接过打开,抽出来一本书。
《神奇动物在哪里》的初版。
连樱把书塞回去,敲了下蒋其岸的肩头,不无嗔怪。
“好幼稚啊。”
连樱要从他膝上起来,他的行动不准许。
“你放我,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