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转了十余下后,他看向连樱。
“抱歉……”
“你有事就先走吧。”
连樱低头笑笑,看着自己的脚尖,脚跟踮起又放下。
“今天打扰你了。”
蒋其岸看看手表,这次他戴的是一块百达翡丽。
“还有一会儿。”
他的目光又一次定在她身上,眼神在说“抱歉”。
连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能在他眼底看到抱歉,而不是厌烦和庆幸,她已经很满意了。
蒋其岸捋了下自己前额的发丝,眼角的疤完整的露出来。
一日的“戏”让连樱有了问出口的勇气,“你眼睛旁怎么回事?”
蒋其岸顿了下,手上的打火机又咔哒咔哒响起来。
他的沉默很长,长到连樱知道又碰到了他的一个禁忌。
“对不起。”她道歉。
“没事。”
伦敦的二月真冷啊,连樱吸吸鼻子,手上无意识地重复着刚才的转腕,任由时间流逝。
她不知道这“一日情人”的落幕该说什么台词,只能静待尾声。
安静,或许也是一个结尾。
“我没有安全屋地址,要什么换?”
是蒋其岸打破僵局,他难得主动提问,连樱诙谐的灵魂被唤醒,立即从头到脚得打量他。
像个债主。
“拿你……”
连樱本来想开玩笑说“拿你换”,话到嘴边变成了——
“拿你打火机换吧。”
那个打火机,看着不新不旧,但他总拿在手里,应该很喜欢。
蒋其岸又顿了下,很肯定的否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