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前面,三步一回头地和他说话:
“那个,我经常在这里排练,这边附近餐厅很多,有家中餐特别好吃,就在前面……”
他们已经走到,然而连樱忘了,今天是天打雷劈的情人节,餐厅早已满员。
她尴尬得可以抠出一座剧院。
尤其是当餐厅的华人接待员瞟了他们两人一眼后说:“情人节约会,做男朋友的最好早点预约。”
连樱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不是……”
“几点有座?”
低沉沙哑的声音,来自他。
男人神色依然淡漠,双手插在冷灰色的大衣里。
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压迫感让接待员秒怂,再没有半句闲话。
写了张“8:00,2”的纸条递给他,并问:“留个姓和电话?”
“蒋。”并报了一串数字。
他转身把纸条递给了连樱。
“其实……”她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夹里,“还可以找别家的,这一路上餐厅很多。”
一只素银的打火机躺在他手心里,他拨动玩弄了几下后放回口袋,随后看了看手表。
才五点半。
他把表盘朝向连樱。
黑色表盘上是“a nge ≈ sohne”,连樱六叔也有一块,是为数不多她碰脏时六叔会倒吸一口凉气的东西。
中餐厅的招牌就在他身后,连樱突然兴致低落。
“换一家吧。”
他没说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直到一阵震动从衣袋里传出。
他走开几步,接起电话。
“嗯,在伦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