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海鸥我们的朋友,还是不要吃它了吧?听说味道不好。”
“好吧,那就不吃它了。”何须归哈哈大笑,搂住一株苍劲的修竹转圈,秀美的长卷发飘荡起来。
忽然,他表情一暗,问道:“厉哥,将来我手刃了风晚山,他孩子不就没爹了?”顿了顿,他接着说,“像我一样,从小挨欺负。”
厉行心里一酸,刚想批评他的圣母思想,他又自行想通,喃喃地说服自己:“可他活着就要害人。他杀的人里,不知有多少别人的爹娘。所以,还是得杀了他。这样也能避免,将来他女儿被他教养成狠毒的小妖女。”
立冬之后,沿海地带终于褪去一层热度,夜里清凉怡人,风也不再粘稠地糊在身上。
几人围坐亭中,吸溜面条的秃噜声此起彼伏。今晚的夜宵是酸辣鱼杂面,酸得爽口,辣得过瘾。饭后一壶清茶,刮油解腻。
聊到爱情,何须归又夸厉行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把他扔到美人堆里自己也放心。
忽然,欧阳豆提出一种假设:“老舅,假如某天你身边同时出现两个舅妈,你怎么选?”
厉行不以为意地笑笑:“当然是选陪我同甘共苦的那个,我这个人不光看脸,还看内在的。”
“两个都一样,都曾与你相濡以沫。”
“那我全都要了,想想就很美好。”他瞥着何须归,哈哈一笑。又以茶代酒,祝外甥当选丐帮舵主,为欧阳家争光。
“当乞丐有啥争光的,”欧阳豆讨教道,“帮我想想,有没有不收保护费,又能维持开支的办法?”
厉行摩挲着茶杯琢磨片刻,支了个招:“把保护费变成保费吧。”
“啥?”
“保险啊,丐帮给商贩提供人身和财产安全保险。以后,他们就不是收保护费的,而是卖保险的。当然了,不能强卖。”
欧阳豆瞬间领悟,说要好好谋划一下,又苦恼地叹气:“本来想着,随便参加一下就算了,谁知一路高歌猛进。我还得好好学习呢,哪有时间干这个啊!”他看向柳苗苗,不可思议地问:“你哪来的信心,觉得我一定能当选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