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在厉行腿上打滚大笑:“当然了,哈哈!”
欧阳豆提醒:“哎,佛门重地,禁止打情骂俏。”
厉行轻轻捏着何须归果冻般的脸,望进他澄澈的双眸,心想缘分倒也真是奇妙。
何须归青春期严重滞后,情感反射弧过长,不然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早已在不经意间成了一个小和尚的心障。所谓,一念生,则百缘起。不过有自己在,那个慎能还是别想太多,安心修行吧。
嗅着房中清馨的香烛气息,厉行脑中忽而闪过一件小事。
或者说,是一句话。海岛之上,疯批老丈人迎战冲干大师时,曾说:“大概十几年前,我在贵寺的藏经阁里玩过一段时间,把你们的武功秘籍全看完了。”
以雪留衣目空一切的狂傲性子,该对自身武学造诣十分自信才对,为何要潜入藏经阁,偷看别人家的武功秘籍呢?
他问柳苗苗:“老尊主对各家武学很感兴趣?”
“不啊,他老人家说弘山派的武功乃天下至尊,其他门派与之相比,是萤火比皓月……虽然他被撵出来了。”
“那他为什么偷看伏龙寺的秘籍?”
“不知道,大概是好奇吧。”
厉行感到费解,却又如同雾里看花,隐约窥得到什么,可不真切。这一行为背后的动机,一定不单单是因为好奇。
这时,何须归猛然坐起,眸光晶亮:“我知道了!”大家一齐淡淡地望着他,他顿了顿,略显失落:“你们怎么不追问我?好没有成就感。”
欧阳豆和柳苗苗都不惯着这个小舅妈,继续低声聊天,只有厉行笑着配合他:“何掌门有何高见?快说来听听!在下好奇得要死。”
何须归满意地扬起下巴:“我想,‘凋花’这门内功定然存在漏洞,雪师叔来伏龙寺是寻找弥补的法门。因为两派的武功理念本就有诸多相反之处,他这样做很正常。”
话音未落,厉行的表情已经变得严峻。他清楚,何须归非但没有猜错,反而点出了最有可能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