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柳苗苗换上了一条裙子，雾蓝色，日系的甜美优雅。

欧阳豆立即表示，让他明天跟自己一起去上课，装成自己的女朋友，跟同学显摆一下。他从小到大都被帅气逼人的老舅压一头，这回能扬眉吐气了，因为老舅在班里的形象是个肾虚猛0。

厉行瞪他一眼：“别再提我肾虚的事了，ok？”

“老舅，我不想创业了。”欧阳豆忽然敛起表情，目光暗淡，“我恐怕有点tsd，总是能梦见烧烤、烤肉、油泼面。”

何须归问：“这不是挺好的吗？”

“全是烤人肉。好不容易有碗油泼面吧，还t是风晚山做的鱼油泼面，谁敢吃啊。”欧阳豆用|力摇了摇头，像是在驱除什么可怕的记忆，“我甚至还能闻到那股鱼油的腥味，和人皮烧焦的糊臭味，你们没看见风晚山那副丧心病狂的样子。以前还挺好玩的，顶多是损失几副隐形眼镜，这回差点把命搭上。我想发财，但不想没命花钱。”

厉行看看陷入沉默的何须归，在桌下轻轻踢了外甥一脚，示意他别给他舅妈添堵。

欧阳豆没有会意，挪了挪腿，边吃边规划：“我们把现有的银子变现，大约有一千二百两，折合一百万现金啊，已经非常多了！

再把柳庄的东西变卖，男的给银子遣散，像李右使和那对孪生姐妹，可以带回来安顿，租个大房子一起生活。女孩子嘛流落江湖太危险了。我们得接受自己只是个平常人的事实，干不来大事业，小富即安。”

“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吧，反正我是要回去。”厉行用指节敲了敲桌子面，“别说这些了，先吃饭。”

“豆豆哥，我是男的，你也要把我遣散吗？”柳苗苗无辜地眨着眼睛。

“你嘛……想去就去，想留就留呗。”

他猛然一拍自己平坦的胸膛：“放心，明天我会好好表现，让你赚足面子，让所有男人都嫉妒你。”

“名义汇率和实际汇率的区分标准在于，是否剔除了通货膨胀率的影响……”

这节课是《货币银行》，两个班共同上课。厉行带何须归在教室后排角落找了个位置，看外甥昂首阔步，与清新可爱的有鸡女友走到第一排正中坐下。他的背影十分嚣张，摇头晃脑，像老港片里的炮灰反派。

果然，两节课结束后，不少男生都在议论“那个可爱的妹子是哪个学院的”，可谓出尽风头，单身狗的寂寥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