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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归登时就急了,脸涨得通红:“你侮辱我!”

“你嫌弃我老舅?”

“这……它不是嫌弃的问题。”

“不嫌弃那你就是舅妈。”

厉行没有开腔,只是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也觉得“舅妈”这个称呼挺可爱,代表着形式上的脱单。这时,街对面的玉芙阁中传来一阵争吵声,看来是老鸨拒绝接待,而林照十分恼火。吵了一会儿,只见他被两个大汉架出门来,放在当街。

“他娘的,有钱不赚是傻蛋!”

他扶着腰,骂骂咧咧地走进另一家青楼,也许是不愿白下山一趟,非要有所收获不可。比起连什么是打灰机都不懂的何须归,人家这位同门师兄可早熟得多。

那边,二人仍在争论“舅妈”的问题,欧阳豆大本事没有就是嘴贫,还气人地唱起了歌:“山上有个小伙是我舅妈,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还烫个卷发。”

何须归气到炸毛,鬓角两绺头发都快支棱起来了,说又说不过,只好瞪着眼喘气。厉行凑近他泛红的耳垂,压低声音:“你就先委屈一下,当着这个舅妈,以长辈的身份叫他跟你道歉。”

他深以为然,立即道:“欧阳豆,我以你舅妈的身份命令你,给我道歉。”

“好好好,对不起啊舅妈,外甥惹你生气了。”欧阳豆嬉皮笑脸地说。

何须归心里既别扭又舒坦,矛盾极了,朝机智的厉行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深亮的眼眸中,有一种热切如流星般划过,痞气地勾起嘴角。

他忽然不那么反感“舅妈”,毕竟眼前这个“老舅”,是个实在的好人。实在到为了不欺负自己,肯用嘴唇帮自己打蚊子。

他眨眨眼,敏锐地注意到有只小飞虫落在厉行左脸颧骨处,便运足真气嘟起嘴去打虫子,啾——双唇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厉行脸上。随后“呸呸”两声,吐吐舌头,俏皮地笑了:“有只虫子。”

“谢谢……”厉行如摸了电门,浑身都麻了,因自由搏击而得来的真气沿任督二脉乱窜。脑中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说:虫子们啊,给力点,有本事落我嘴上。另一个说:醒醒,你是钢铁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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