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解压和治愈。
这猫还是只幼崽,只有他大半条手臂长。邢周来了些兴致,食指和拇指捏住猫咪颈后的软肉,把它整只猫竖着提溜了起来,换来炸毛小奶猫几声怒发冲冠的喵呜乱叫和一通张牙舞爪的咔嚓乱挥。
邢周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勾了勾唇角,把猫重新放回自己腿上。
很偶尔的,窗外有流动的汽车飞驰而过,隔着厚厚的玻璃窗也能听见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此时的夜色虽然已经浓稠,但习惯了半昼夜颠倒作息的人还没有丝毫睡意。
想到回去以后,总也还是要坐在电脑前面剪视频、做后期,邢周倦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指腹一下一下地蹭着怀里软乎乎的猫咪,思量着放松放松心情,把工作再拖一会儿。
就在离猫咖关店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窗外路过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色上衣、牛仔裤,脚步匆匆,正从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朝自己对向走来。
似乎是冷得不行了,少女纤薄的脊背微微弓起、双手交叉着放在两侧腰间。一个小巧精致的下巴在衣领里藏起来,光知道埋着头走,也不知道看看前面的路。
邢周撸猫的大手一顿。
眯了眯眼睛。
一个巧遇而已,却很轻易地把他刚才用了那么久时间建立起来的好心情,毫无保留地撞出一个洞来。
像是有记忆一样,几个小时前两次说要送她走却两次被拒绝的复杂情绪堆积翻涌着缠绕过来,箍得人呼吸困难。
邢周眸色幽深,盯着她从自己身边的那一块玻璃窗前走过,然后把眼神重新落回怀里的猫咪身上。
他试图平静了几秒,心思却还留在刚才的视线里。
忽地想到,最近流氓跟踪独行女人的新闻不少,而且这里的路段有点儿偏,地铁早就停运,刚才一路过来也没见着哪儿有公交站点。
她怎么回去?